第(1/3)页 全都怪张千山搜刮的太狠了,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南雄,虽然说哪里也算是一个商道,从江西到广東的茶叶都走那里过,他们驻扎哪里的军队,原本也有过往的客商、镖局孝敬,这是常例了。笔Ω ΔΔ 趣阁Ww『W.『biqUwU.Cc 可是这些年太平天国不时的就入窜江西,阻断商道,后来福州开港,虽然抵制了近十年,但1853年之后,福州茶市打开之后,就一不可收拾,这几年走南雄的茶商越来越少,一年到头也没几个钱的利市。 张千山又跟别的武将不同,他的野心大着呢,所以始终养了一只能打的军队,这是要花钱的,因此他手上从来不宽裕,所以也就给儿女买了一栋小院,每年给一些钱养着,跟别的军官相比,简直寒酸透顶。 一下子来到了新会这种商贸繁盛的港口,张千山给自己搜刮的倒是不多,可是他手下的弟兄们跟他很久了,也穷了很久了,这些人私下勒索一下商贾的事情,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毕竟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,也该到他们享福的时候了。 可是聂尔康看不惯,新会在他手里,之所以始终没有爆土客械斗,很大的原因就是他算是有点作为的,有作为的官一般都有节操,当官不会完全是为了钱,说为了名节也好,为了抱负也罢,反正他看不惯这些兵丁的做法,也是朱敬伦在这里驻扎久了,让他都有些不习惯一般清军败坏的军纪了。 聂尔康三番四次的跟张千山告状,结果都被张千山推诿过去,又一次实在看不惯,带着衙役去港口上组织士兵殴打一个没有行贿的商旅,反倒被这些无法无天的大兵头把他的压抑们打的各个鼻青脸肿,也就是他这个县令,因为穿着官府,才侥幸没有挨揍。 此后,聂尔康就把张千山恨死了,文贵武贱,他难以忍受这个武人骑在他头上,哪怕这个武人的品级比他高的多。 这一次土客械斗的死灰复燃,让聂尔康抓住了把柄,亲自来广州告状,为什么亲自来,因为他告了不是一次两次了,可是柏贵一直不管,他也能想到可能张千山这武人早就打通了关系,但他管不了了,他一定要搬到这种为非作歹的武人,先是跟其他县令一起上了个告状的本子,接着亲自赶赴省城,他要逼着柏贵把此人调走。 柏贵还烦心皇帝的事情呢,聂尔康就赖在他的衙门不走,而且就堵着他的门,让他根本无法进出。 他堂堂两广总督当然不会怕区区一个县令,可是这县令现在抓住把柄了,非要让柏贵调走张千山,不然他就不回去。哪怕柏贵借口军事调动是广州将军的职责,聂尔康还是认准了他,说他是总督,负有安抚地方之职,地方不靖,总督就该出面跟八旗将军会商,他一个小小的县令,还不能越权去找驻防八旗将军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