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寇季一路将朱能送出了汴京城外十里。 临别之际,暗中塞给了朱能一个小小的玉佩,并且秘密的告诉了朱能一句话。 朱能拿到了玉佩以后,愣了许久。 直到寇季消失以后,朱能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那一块玉佩。 玉佩的用途,只有他和寇季知道。 寇季回程的时候,同行的人很多。 为大军送行的亲朋好友,多不胜数,远不止寇季一人。 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行人。 寇季为了给朱能送一些常用的东西,所以带着的队伍十分庞大。 有些占道。 寇季也不着急回城,所以策马徐徐而行,走的有些慢。 在他身后,有两架牛车。 其中一架牛车上,坐着一位老者,三个读书人打扮的少年,青衣、长衫,昂首挺胸,朝气蓬勃。 另一个牛车上,似乎坐着一位老妇人,带着几个女眷。 女眷中有两个未出阁的女子,脸上还蒙着幕篱,灵动的双眼偷偷的打量着四周。 在他们牛车后面,还跟着一些配着刀剑的豪仆。 一行人似乎有些急着赶路,偏偏寇季带着人挡了大半的官道,让他们绕不过去。 所以就引起了他们的不满。 坐在牛车上的三个少年中,其中一人仰着头,一脸鄙夷的盯着寇季的背影,不屑的道:“定是那家纨绔子弟,跑到汴京城外来耀武扬威了。” 另一个少年对寇季挡路的行为,也有些不满。 “怎么就没人治一治这些纨绔子弟?” “他们在汴京城跋扈惯了,背后又有高官庇佑,自然没有人敢招惹。” 最先开口的少年,哼哼道:“等我们做了官,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些纨绔子弟。” 坐在牛尾部,那个一直没开口的少年,揉了揉被颠簸的有些发痛的屁股,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。 “你昨晚大概没睡……” 最先开口的少年闻言,瞪起眼,喝斥道:“文宽夫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 年幼的文彦博瞥了一眼不远处,骑在马背上慢慢悠悠前行的寇季,依旧不咸不淡的道:“先生刚给我取的字,我还没有习惯,你倒是先叫上了。” 最先开口的少年,咬牙道:“文宽夫,你少给我岔开话题,我问你,你刚才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 文彦博挪了挪屁股,坐舒服了以后,瞥了叫嚣的少年一眼,淡淡的道:“我只是提醒你,别白日做梦。” 此话一出。 另外两个少年,怒目相向。 “难道我辈读书人,做官以后,还惩治不了一个武夫。” “武夫?” 文彦博好笑的道:“谁告诉你,骑马挎刀的就是武夫?” “那人难道不是武夫?” “好好睁大你们的眼睛,看看他的那些随从,别得罪了人,还不知道。” “就你聪明?难道我们看不出他的随从也是武夫吗?” “对对对……” “……” 年迈的大儒史炤,耳听着身后三个弟子在吵闹,抚摸着胡须,略微叹了一口气。 人跟人的差距,太大了。 一起进门的弟子,学习的一样的学问。 眼力、学识,差别却十分大。 以前在乡里的时候,还看不出什么。 一出门,差距立马显现了出来。 耳听着三个弟子声音越吵越大,引来了前面马背上的那位男子的注意。 史炤重重的咳嗽了一声。 “够了!” 在史炤训斥下,三个弟子顿时闭口不言。 互相在用眼睛斗气。 史炤假装没看见。 眼见马背上的那个男子停下了马,史炤让仆人赶着牛车,到了男子面前。 史炤对寇季遥遥拱手,略表歉意。 他三个弟子的争吵声那么大,在官道上传的也很远。 他不认为寇季听不到。 寇季若是听不到的话,也不会勒马停步。 “老夫教徒无方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 寇季目光在史炤以及他那三个弟子身上打量了几眼,笑道:“少年人,口不择言,是常有的事情,老丈不必挂怀。” 史炤点点头,再次拱手表达歉意,还让自己的三个弟子拱手表示歉意。 寇季只对史炤回了一礼,对史炤的三个弟子置之不理。 “相逢既是有缘,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?” 史炤在表示了歉意以后,主动开口邀请。 第(1/3)页